第二百一十五章 俘虏-《过河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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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战的根本不在于一城一地之得失,毕竟齐玄素打下了平阳府,后面还有晋阳府、云中府、宣德府,乃至帝京城,关键是对有生力量的打击。

    齐玄素又是阵前斩杀秦权骁,又是一剑破城,本质上还是针对秦权殊。

    两人二次交手,秦权殊面上不显,可心态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,先是从小养大的亲兄弟被杀,又眼看着平阳府被破而束手无策,不至于方寸大乱,却是心绪难平,迟迟没能进入“太上忘情”的状态。

    没有太上忘情,便没有“天算”,虽说秦权殊不至于就此落败,但明显落在了下风之中,根本无力救援程太渊。

    另一边的程太渊就不能用落在下风来形容,而是险象环生。

    三个伪仙联手能抗衡一位仙人,那三个仙人呢?也许准一劫仙人还有些说法,如齐玄素和秦权殊这般仙物够多之人,未必能够言胜,自保逃命还是颇有把握。至于普通三大士一级的仙人肯定不是对手,两个仙人就差不多能要了三大士一级的性命。

    徐载之这种人,你让他去拼命,那他肯定不干,但是打这种以多欺少的顺风仗,他绝对乐意,再加上刚刚归顺大掌教,需要表现一番,反而格外卖力。

    齐玄素深知一点,两手都要抓,可能是两个都抓不住,他干脆选择独自压制秦权殊,然后把所有底牌都押注在程太渊身上,务必要拿下这个四大战犯之一。

    这场道门内战,固然是太平道和大玄朝廷野心难制的结果,可是也少不了程太渊的煽风点火和出谋划策。

    其实徐载之和姚武都是秘密来到齐玄素军中的,两人各自收敛起息,又有大营的各种阵法作为遮掩,再加上两军对垒本就气息杂乱,秦权殊和程太渊竟是没能第一时间察觉,当他们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。

    当时齐玄素高举“素王”,是想跑也不能跑,若是齐玄素直接一剑劈过来,真有可能死在当场,反而是躲在城内,各种气息遮掩下,齐玄素也不能确定两人的具体位置,只能劈城。

    待到城破,齐玄素一方的大阵也无以为继,不足以支撑齐玄素劈出第二剑,两人这才仓皇出逃。

    时机是对的,就是在绝对实力的面前,多少是徒劳无功。

    这也是形势如此,把秦权殊和程太渊架在这里,进退不得。

    若是提前撤退,那么晋阳府要不要撤?云中府和宣德府要不要撤?这么一路撤下去,倒是没有危险了,可就直接撤到帝京城了,到时候齐玄素截断北龙地气,会合三路大军攻城,还怎么守?

    如果不撤,现在就是下场。

    总之,局势发展到现在,进亦误,退亦误,什么都不做就是坐以待毙。这是双方实力不对等导致的。

    当齐玄素决定三路大军一起推进的时候,就已经进入收官阶段,可谓胜券在握了。正因为胜券在握,齐玄素才会对徐载之等坐作壁上观之流如此不客气,秦权殊才会明知可能不大也要抱着侥幸心理派出秦权骁试上一试,结果赔了弟弟又折兵。

    当何罗神的本体触手缠在程太渊腰上时,这位儒门大祭酒便醒悟,自己今日只怕是难逃此劫,值此关头,真要舍了此身去报君王,却又下不定这个决心。

    另一边,秦权殊再怎么动用南龙之气都已经无法扭转局势,只得仓皇北逃。

    因为秦权殊手中有可以折叠空间的“赶山鞭”,所以齐玄素也没有做徒劳之功去追击,而是转回平阳府城中。

    此时的平阳府仍旧是一片乱象,各路道门之人陷入到某种亢奋情绪之中,四散开来,各种去抓俘虏,偶尔也有负隅顽抗的,不过在大势面前,便如沙滩上的堡垒,海浪一冲,便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最终有三位儒门大宗师被俘,另有儒门祭酒、朝廷官员、黑衣人将领、太平道三品以上道士约四十余人被一体擒拿,全部押送到了临时的大掌教行营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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